2016年2月29日

積善之家的回報

我出生在一個大家庭,祖父有五個妹妹,家裏有著種種的封建傳統,每逢過年過節,他的妹妹們,也即是我的姑婆,需要逐個排隊向這位「長兄為父」的大哥跪頭請安,其婚姻也為這位大哥一手包辦,據我的表姐, 也即是死去的澳門海關關長賴敏華所憶述,她們見到我的祖父,猶如老鼠見貓般畏懼。

因此,我常常想寫一本書,講述我的家族故事,這好比一本歷史記錄, 很有價值,只可惜這涉及太多家人的隱秘,也許只有等到我80歲後( 還未死),有著足夠的威望,才有機會寫出來了。

我的家也是個積善之家,家裏常常住上了幾房親戚,我的好幾個舅舅都曾經在家裏寄居。後來長大了後, 見到友人張鴻,對,就是那位在股票界大名鼎鼎的身兼三間上市公司分別的主席、行政總裁、營運總監的金融才俊,他在珠海的萬呎大宅,也住進了他太太的一家十多口,小孩子到處跑,方才知道,原來以前的中國就是這樣。

我在澳門的老家,更加是住滿了五花八門、各式各樣的親戚,甚麼表姑、姑婆、舅父等等,全都是亂叫的, 八桿子打不上關係。小時候,覺得很正常,不以為怪,長大後,才知道這是我家獨有的景象。

據我的家人說,祖母當年有一位好姐妹,母女兩人搬進了我的老家, 住了好多年,住到女兒長大了,嫁了個青年才俊,才搬出去。那時,那個母親很想把女兒許配給我爸爸,以作感恩,可惜爸爸並不接受,令到本來想親上加親的祖母大為不悅。不過, 根據爸爸的說法,則是:「佢睇唔上我啫。」

唯一的後人得著是,在我小時候, 去這對母女位於太子道西的千呎單位拜年,她們通常會封一封大利是,是我在農曆新年的主要客戶。

後來,也許是我的家族都富裕了, 但更大的原因也許是內地封閉了關口, 住進家裏的遠房親戚也漸漸消失了。這時,我的祖父已經過世了,祖母也許悶得發慌,居然收養了一個偷渡來的少女,還記得這位少女叫「黃翠娟」,有一張厚厚的嘴唇,比我大上十年左右吧。

這位黃翠娟在我的家裏,也住了七、八年,直至結婚嫁人,才搬走了, 現在也已經沒有聯絡了。

說到我的祖父,在六十出頭,已經去世了,死前十多年,身體狀況也不好。至於和祖父感情至佳的祖母,多活了二十年, 活得有如行屍走肉,有一天,在家裏煮了一窩粥,匆匆出門買東西, 卻遭到一輛車子過來, 死了。

所以我也會想,積善是不是有回報呢?天之意,實在是難說得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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