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如昨天的社論所言,法國早已在去年的9月18日,決定派遣戰機,對付伊斯蘭國,並且在翌日行了首次空襲,因此,法國和伊斯蘭國的戰爭應該在當天,便已經開始了。這好比在二戰時,美國和日本開戰,應該是從1941年12月7日偷襲珍珠港開始,而不是從1942年4月18日空襲東京的那天開始。
我們活在一個相對太平盛世的社會,「戰爭」這個名詞,對很多人看來,是推翻暴政,民主、自由、人權,正義對邪惡之爭,那是意識形態上的,也是在傳媒上的,大家酒酣耳熱的談話助題。這當然也是美國人在2001年9月11日之前,法國人在2015年11月13日之前看戰爭的角度,但是,在戰爭苦難中的們,戰爭卻並非是以上的問題,而是生存和死亡的問題。
大家只要想像一下今日伊斯蘭國國境之內的狀況,那裏究竟有多少無辜的人民,被多國聯軍的空襲轟炸,炸得流離失所,骨肉分離,便可以推理得出,當該地的伊斯蘭激進分子一旦有了進攻西方本土的機會時,是決不會放棄的。
換言之,伊斯蘭國今日面對西方多國部隊的夾擊,在軍力上,它不可能戰勝,因此,它也不可能和西方諸強去打一場傳統戰爭,而是必須要打一場全面的殊死戰,才有可能生存下去。一個人為了生存,甚麼也幹得出來,一個國家為了生存,也是如此,因此,當法國決定和美國一伙,共同對抗伊斯蘭國的那一刻,應該已經預知,伊斯蘭國將會設法恐襲其本土,法國政府居然沒有盡全力去防止此事,也沒有通知國民去作出預防,這實在是難辭其咎,錯中之錯。
其實,在伊斯蘭國的眼中,所有的西方國家都是主要敵人,美國更加是首要對象,只是美國在911之後,對於反恐的部署得力,因此恐怖分子無機可乘,法國則是易於攻擊,因此伊斯蘭國捨難行易,便挑了法國來作為攻擊對象,如此而已。
查法國是革命的發源地,向來是左翼分子的集中營,相信普世人權,普世價值。也因為這數十年來,法國的生育率低下,為了維持經濟增長,只有引入了大量外地移民,不少是伊斯蘭教的信徒,在近年的中東亂局當中,更加有大量的民眾,以難民的身份,進入了法國。在13日的恐襲當中,至少兩名疑犯被發現有敍利亞護照,並且以難民身份,從希臘進入歐洲,這證明了法國未有查明難民的身分,這又給了恐佈分子可乘之機。
在不少左派理想主義的人們心中,也許認為民主、人權、自由等等的普世價值,可以凌駕於宗教之上,令到這些伊斯蘭教徒,在進入了自由富庶的法國之後,便能融入社會,做一個奉公守法的好國民。然而,現實卻是,那些移居了法國的伊斯蘭敎新移民,在經濟生活上,多半只能從事低下階層的工作,在宗教生活上,雖然號稱是有宗教自由,但伊斯蘭教的不受重視,也是處處可見,再加上這些人的中東紐帶,看到敍利亞、伊拉克、埃及、利比亞等國,被西方弄得如同地獄,自己的親人和教友在痛苦和血泊中哀號,他們如何能夠捨棄這個家庭的紐帶,獨自去當法國的好公民?
簡而言之,西方和伊斯蘭國的鬥爭,是生與死的戰鬥,已經到達了不講道理,你死我活的地步,如果還去侈言公平決鬥,甚至是譴責對方使用恐怖襲擊,這也是言不及義的﹕伊斯蘭國是困獸,哪裏會和你講正規戰爭呢?
說到底,今日的亂局,當然也是西方一手搞出來的。如果美國不去侵佔伊拉克,也不在中東搞自由民主的革命,根本不會有伊斯蘭國的出現,而法國作為美國的臂助,自然也脫不了關係,11月13日的血腥慘劇,也是其衍生出來的業報。
然而,不管西方有何不對,有何自作自受,如何始作俑者,我們只能永遠支持西方,反對、譴責伊斯蘭國,並且會全力支持、響應去殲滅伊斯蘭國,這並非因為西方是對的,而是因為我們的立場,我們的利益與西方一致,所以不得不全力支持,如此而已。前面不是說過了嗎?與伊斯蘭國決戰,不是人權理念的問題,更加不是誰對誰錯的問題,而是生與死的問題﹕只要伊斯蘭國繼續存在下去,我們快樂的生活將會受到干擾,全部人都得遭殊,所以我們要伊斯蘭國滅亡,就是如此簡單的森林法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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