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港人究竟算不算得上是一種「民族」?其實,「民族」的定義是很不精確的,只要我肯搬龍門,我的「周家」也可以算是一個民族,港島人也可以算是一個民族。但一個民族應否獨立建國,又是另外一回事了。在世界上,大部分的民族都沒有建立自己的民族國家,但是一些國家例如新加坡,縱使不是單一民族,也可以獨立建國。不過,事實是,民族對於獨立建國而言,不是必要條件,也不是充分條件,但卻是有利條件。
把民族作區分有兩種最基本方式,一種是基因,另一種是文化因子。如論到基因,香港人和內地人是一模一樣,據Lynn和Vanhanen的那份經典研究,大家的智商都是108,遠遠的高於其他種族。
如果說的是文化因子,梁天琦之類的移民第二代,又或者是「九七前移民」的「舊新移民」,算不算已經融入了香港,接受了香港文化,成為真正的香港人呢?
我只能夠說,從客觀地說,一個移民第二代或是「舊新移民」,和我們這些真正土生土長的正宗香港人,是有一點點分別的。請注意,我說的是「有分別」,而分別是不分高低的,這正如我說歐洲人和美國人有分別,這並不代表歐洲人高於/或低於美國人。從觀察中發現,移民第二代或「舊新移民」,他們的上進精神會更加高,底線也會更加低,因此,做事也會去得更盡,而在社會上獲得成功的可能性也會更加大,梁天琦就是一個好例子。我把這歸因於:這些人是由新移民媽媽(也有小部分是新移民爸爸)撫養長大的。
因此,當我看到一個特別有拼搏精神的香港人,不管是男是女,我都會問一句:「他是不是有大陸背景?」答案是十有九中。
我當然不會認為《香港民族論》是一本好書,但分析的粗疏並不能掩蓋它的結論正確。我也只能夠說,基因、語言、文化因子等等的漂變,全都可以用數學來作計算,half-breed的香港人,要在第三代,才溝淡至25%,這是不可改變的數學。
但如用這種方法計算,則真.香港人可能只剩下一半不到,如果香港要民族自決,可能要先進行查三代的審查。同時,由於本土派的成員有著太多的新移民二代,當然不可能完全實行100%的真.本土。
作者為小說作家、報社主筆、股票投資者,吃喝活樂的專家。逢周一、三至五刊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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