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3年11月12日

和按摩師聊天

因為年紀不輕,兼且長時間坐姿不正確,背部早就五勞七傷,因此常有按摩的需要。我是跑馬地的多年街坊,按摩剪髮等瑣事都在跑馬地去辦,而按摩,找來找去的,都是男師傅。在這方面,我的說法和男同性戀者相同:「當你試過了男人之後,便不會再試女人了。」
一天,我去按摩,同那男師傅聊了幾句,他說:「我這一行,賺的是辛苦錢。」
我說:「但你們的收入,也比普通的打工仔高上一截呀!」
「以前確實是這樣,很多打工的只賺五、六千元一個月,但現在不同了。」他說:「有了最低工資之後,普通打工仔的收入,例如說,做一份看更,也可以超過一萬元。我們這一行,還有甚麼優勢呢?」
請注意:他慨嘆的,並非是自己的收入減少了,而只是其他人的收入增加了。
「在最低工資之前,賺取五、六千元的,是新移民,有了最低工資之後,這些工作則回到了香港人的手上。」我說:「但是按摩這一行,則又是給新移民侵佔了。這些人願意低薪工作,惡性競爭之下,影響到你們無法增加收入。」
我試圖以社會經濟的角度,去分析這個問題。但他似乎並無意於這種討論。
「政府應該立例,按摩師要發牌,那麼,我們的收入便可以增加了。」他說。
「如果按摩師要發牌,那些邪骨女郎都要失業了。這也會造成大量失業。」我笑說:「不過,從某些角度來看,例如說,從老婆的角度和從明光社的角度去看,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。」
但他顯然並不欣賞我的妙語,只是一貫地嘮嘮叨叨,說政府應該發牌,增加他們的收入。
接著他說到了,原來做了十多年按摩師的他,每個星期都去上課進修技巧。
「到哪裏去進修呢?」我好奇問。
「工聯會有課程。」他說:「教的人都是專業人士,內容的是按摩治療創傷。」
哦,工聯會的服務真是又多又好,我也曾經唸過兩次它的駕駛改進課程,當然是被迫去上課,不上課便停牌,才迫得去上,不過,感覺倒是不錯。
我看過它所有課程的簡介,發覺它確實是很有心去辦,能夠幫到不少人。如果它請我去教,我也很願意去開一些廉價班,造福人群。
所以,有時候,多點和不同的人聊天,可以多瞭解民生和社會思潮,不過相信高官和政客很少會這樣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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