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年来,台湾政治的主要精力集中方向,不在于拼经济,而在于搞种种次要议题,例如“政治正确”。由于要肯定不同性别与族群的人做出的贡献,在9月16日,国教自然科学领纲国中小普高版本在修正后通过,其中的一个改动,就是把居礼夫人回归其本名:“玛丽亚•斯克沃多夫斯卡-居礼”(Maria Skłodowska-Curie)。
按:居礼夫人本名为“Maria Skłodowska”,“Curie”是她丈夫的名字。通常除了叫她“居礼夫人”(Madame Curie)之外,也会叫她“Marie Curie”。
我当然不知道连已婚妇女名人的名字也要管的政治正确立场,和身为女人的蔡英文的个人意志,究竟有没有关系。
对此,很多人都大不为然,例如说,新闻主播也是国民党新北市议员参选人的锺沛君,台大公共卫生学院教授季玮珠在脸书上写:“这政治正确、性别平等得矫枉过正了!”她说,以前女性结婚冠夫性很普遍,不能以今天的习惯要求古人跟著修改。 她的研究团队合作的法国“居礼研究所”,纪念的也是“玛丽‧居礼”。
不过,照现时国际惯例,“玛丽亚•斯克沃多夫斯卡-居礼”反而是正写,全部正式场合,不单针对她,而是对每个古时的名女人,都改为采用这种称呼方式,其中最日常的例子是《维基百科》的条目。季玮珠因而被不少人在脸书轰炸,令到后来她转軚了,搬龙门了,在脸书上写:“请指责我的人看清楚,我没有反对加注玛丽的本来姓名,只是不赞成从此取代居礼夫人的称呼。我也曾是性平委员,我也在性别学程开课。我只是强调尊重历史,尊重国家习惯。欧美习惯婚后改,不仅冠夫姓。玛丽的母亲是用本姓还是夫姓呢?已经扯太远,就此打住。”
有趣的是,早在很多年前,整个中国都采用了国际惯例的称呼,就只有香港和台湾这些地方还在沿用旧的/不科学而更简单的俗称,我看见内地这些水蛇春咁长的名字,一直觉得很不惯。记得在1949年前,蒋介石一直支持汉字简化,但后来他逃到了台湾,发现新中国进行汉字简化改革,他就坚决维持繁体字了。
对此,同是台大的国家发展研究所博士生王宗伟也写了题为《“夫人”怎么来的?不懂西方历史传统闹的笑话》的网文,列出了贝隆夫人、梅尔夫人、戴卓尔夫人和甘地夫人(按:她的丈夫并非“圣雄”甘地)为例子,以证明在以前,只有女人比男人更有名的情况下,才会称为“OO夫人”。如果其丈夫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,例如袁家骝和吴健雄,克林顿和希拉里,则其女方并不会称为“OO夫人”。
然而,他这种说法也不无自相矛盾,因为贝隆夫人的丈夫Juan Perón是阿根廷总统,只是因为贝隆“将军执政期间的民气,有一大半是这位……所拉来的。”然而,吴健雄的名气也比袁家骝为大,证明杨振宁和李政道的宇称不守恒的实验是她做出来的,很多人认为,如果不是当时歧视女人,她应和杨李两人一起获奖。
我之所以写这一篇文章,是看了王宗伟网志的其中一句:“像笔者这样1980年代成长起来的世代,童年与青少年时期的娱乐都沐浴在英治时期港片的洗礼中。在那时的港产警匪片中香港警察向长官敬礼时都会标准动作的说“Yes Sir”,成为一个特定电影的注册商标。但问题来了,如果眼前的长官是女性不是先生的话,这个敬礼动作的英文要怎么说呢?要说“Yes madame”。”
相信香港人都知道,我们说的其实是:“Yes, madam。”而不是“madame”。这两个英文的分别并不小。
至于香港的惯常称法,平民百姓通常不会冠以夫姓。记得在小时候,见到有的名女人,例如周梁淑怡,萧孙郁标,其“周”也,其“萧”也,通常都会有点身分,其太太才会把夫姓冠上去。至于丈夫更威猛的,例如利孝和夫人,孙秉枢夫人等等,就会把妻子的姓名完全抺掉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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