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2年6月23日

謝苗的抉擇:是王晶還是周潤發正確?

謝苗,北京人,出生於1984年,9歲時參演《洪熙官之新少林五祖》。此電影由李連杰主演,1993年上映。1994年參演《賭神2》,1995年出與李連杰合演的《給爸爸的信》。由於他的身手極佳,兒童演員中堪稱第一,兼且主演過幾部由大明星主演的大片,因此前程看漲,片約如雪片飛來。

《賭神2》的男主角是周潤發,據說,周在拍此片時,對謝語重心長的說:「別再拍戲了,退出娛樂圈,回去好好讀書吧。」說完之後,給了謝5,000元。

我不懷疑周潤發有說過這句話,但卻很懷疑他究竟有沒有給過謝5,000元,皆因如果此說屬真,這應該是摳門的他第一次送錢給別人。再說,以當時的片酬公價,《賭神2》還是超級大片,縱然謝苗只是配角,也是內地演員,恐怕也不會缺這5,000元。畢竟,此片的大奸角、藝術家吳興角正是憑藉此片的片酬來買樓。

據說,在旁邊的導演王晶則說:「一定要把握好機會,你現在正紅,如果回去學習了,想再紅,可就難咯!」

有趣的是,勸告謝苗讀書的周潤發,中學不知畢業了沒有。他對謝苗的父母說:「我當初就是沒好好讀書,現在孩子還小,才10歲,這是該學習的年紀,千萬不要為了拍戲而耽誤學習!」

然而,認為把握機會賺錢的王晶,卻是中文大學中文系的畢業生。在學位難求的當時,他已是讀書有成的天之驕子、天子門生了……「天子門生」的說法,是因當年的香港大學和中文大學的頒授學位典禮,是由身任校監的港督頒發,因而有此戲言。

結果是,謝苗一家人選擇聽從周潤發的話,拍完了《給爸爸的信》後,暫退娛樂圈,回到北京,繼續讀書。直至2001年,他唸高三時,拍了《宰相小甘羅》。但很明顯,時隔7年,作為童星的他已長大,人氣和樣貌均不同於當年,娛樂圈已經沒有了他的一席之地了。

他在首都體育學院畢業。2006年,他大學畢業後,正式拍戲,拍過一些二、三線電影、劇集的主角,一直至今。如論收入,他算是活得頗為滋潤。

如果以馬後炮的角度看,究竟在當時,是王晶說的話對,還是周潤發說得對?對此,我的回答是:在應該讀書的時候讀書,是人生的正常發展,與賺錢前途無關,更加與學習無關。很多千億富豪,後代不愁衣食,他也沒祖業需要子女承繼,只是收租渡日,但也要求子女唸書,皆因這是健康成長的必經階段。

然而,相對於放棄讀書的快樂成本,放棄賺錢的機會成本卻更加高。更嚴重的是,讀書有成的機會率,也實在不高,以謝苗為例子,顯然也不是讀書的材料。今日的社會現狀已然證實,讀書的前途往往比不上演藝,更難得的是,謝苗在當時已紅了,已經有「一鳥在手」,反而讀書卻是「百鳥在林」。相信今日社會的人如果遇上相同的抉擇,十居其十是選擇繼續拍戲賺錢,除非這位童星出自大富之家。

總括而言,如果用結果論去評估,首選是少年讀書加長大成功,就算錢賺得不夠多,在人生方面,也是圓滿了。次選是為了賺錢而放棄讀書,寧願是等賺夠了,或者是過氣了,才重回校園,皆因機會難得,不應放棄。再者,如果只是紅上一兩年,即刻玩完,馬上回到校園,在讀書方面的損失也不大。最壞的,是選擇了繼續讀書,而讀書不成,再想重拾事業,竹藍子打水,兩頭空。

縱觀以上分析,從策略上,當年的王晶是正確的。可是如從結果論,由於謝苗後來也獲得成功,因此,他在學校渡過兒童和少年時期,活得更快樂,則周潤發的建議,和謝苗一家的選擇,獲得最後勝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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