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曾經寫了一本叫《理財密碼》的書,指出了理財除了講增加收入、減少支出,還要講成本效益、滿足感極大化等等基本原則。於是,理財就從簡單的財務問題,一躍而成為了無所不包的日常生活指南。
現在說政府的垃圾收費,記得在通過的當時,幾乎是朝野的共識,不止建制派和政府,甚至是民主派,也是全票通過,唯一反對的,只有鄭松泰一個。可是,大家別忘記,在通過的當時,經濟是一面向好,但是現在,卻是一沉如水,兩者不啻是天國與地獄。
在經濟好的時候,市民的忍耐程度比較高,但在經濟差時,則更難以忍受新政帶來的不方便,歷史上,很多政府因此而倒台。
垃圾徵費的其中一個重點,是增加了所有人的支出,家庭是一百幾十元,食肆是一千幾百元,大型食肆是一萬幾千元,這數字看來微不足道,人人負擔得起,但只是簡單的街上沒有垃圾桶,令到市民極不方便,已可製造出極大的民怨。
別誤會,本文的主題並非垃圾徵費,而是理財。我指的是,在經濟衰退的時刻,在(諸如圾垃徵費令到)市民生活百上加斤的時刻,人們仍然千方百計,用最有成本效益的途徑,去改善自己的生活,這才是人類的彈性和天性。
一個例子就是北上消費:這些日子,大量市民到內地逛商場,大吃美食,玩滑雪、拍照、遊樂場、密室逃脫等等玩意,這在寸金尺土的香港,是完全不可能負擔的成本。
因此,就我所見,甚至連最反中的人,在2019年參與暴動的人,也來北上消費了。有些甚至完全沒有拿過回鄉證,如我的妹妹,也幾乎每周北上。為甚麼呢?我看法是,正因為他們從沒北上,更加沒有免疫力,像我這樣曾經滄海的老槍,反而不大在乎。
這令我想起二十多年前港人大量北上,那時的目的地是羅湖商業城,大家去買平貨、掃翻版、按摩洗髮,有效減輕生活成本,對沖當時經濟衰退。
總之,正如《侏羅紀公園》的那句話:「生命會自找出路。」政府只要不折騰就好了,垃圾徵費如是,也用不著千方百計要港人留港消費,施政的目的是市民生活質素極大化,不是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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