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5年前後,我每星期都到深圳的嘉年華會玩樂:泡浴、修手、修腳、按摩、吃飯、看電視及電影、唱K、吃飯、睡一個晚上,一獃便是兩天。有一次路過大電視,忽然被一位歌手吸引住,她的台風、唱腔,都是無與倫比,登時給驚艷了。
這歌手就是李宇春。這節目就是《超級女聲》第二季,是空前絕後、無法複製的歌手選拔節目,誕生了李宇春、周筆暢,張靚穎得到了殿軍,季軍是何潔。
當時我預言,李宇春必然大紅,誰知看她初出道,暗叫:「糟了!」果不然,她雖以大熱的姿態得到了冠軍,但卻無法以大熱的姿態在娛樂圈爆紅,現在人們甚至質疑,為何她的成就遠不如預期,陷入名大於實的困境。
李宇春敗在一事,就是形象定位:她在《超級女聲》的形象,就是男不男女不女的中性,但在出道後卻變成了玉女、少女……如要看玉女、少女,圈中大把美女,誰耐煩看李宇春呢?
然而,娛樂圈的女生,卻偏偏有一股「玉女熱」,也許是為了希望嫁入豪門吧。畢竟在娛樂圈的世界,入行的少女,十居其十是醉「娃」之意不在酒,只是為了成名、賺錢、嫁給有錢人,真正喜歡藝術的,十中無一。因此,要走玉女以外的路線,第一她們沒這腦子,第二她們沒這能力,第三妨礙了嫁入豪門的可能性。
為甚麼我會認為走中性路線會有市場呢?這是根據大量的經驗而得出來:五、六十年代香港最紅的明星、歌星,是任劍輝,七十年代有陳寶珠,馮寶寶演的小白龍也是膾炙人口,林青霞在九十年代的爆紅,也是靠著《東方不敗》,雖然在這之前,她已反串演過李翰祥拍的《紅樓夢》中的賈寶玉,泰迪羅賓拍的《我愛夜來香》中,她剪了短髮,徐克的《刀馬旦》,她甚至變成了不男不女。
我們可以說出一萬個理由,去解釋不男不女形象為何會受到觀眾,尤其是女性的歡迎,例如說,玉女很容易被指為「綠茶婊」,但不男不女則可因中性而變成了絕緣,至少不會和自己爭奪男孩。這些理由也許只是穿鑿,不一定正確,但客觀的事實是,不男不女的中性形象的確有著大量的成功記錄,而且,更重要的是玉女市場競爭激烈,中性形象是一片藍海。
此外,男性的中性形象也有過不少成功記錄,例如當年英國的Boy George,日本的澤田研二,木村拓哉的唇膏廣告也曾經大賣,香港的張國榮、中國的李佳琦也算是中性,不過始終比不上女扮男裝的驚天動地。再說,現時國家政策,也不鼓勵「娘炮」,然而英氣颯颯的女性,國家應該是鼓勵的。
作者簡介:
周顯,著名的炒股理論家,吃喝玩樂家,不著名的歴史學家、政治學家,過去還曾經當過社論主筆和武俠小說作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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