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2年11月28日

茄汁經濟學證明了 學者有時不如師奶

森默斯在1985年發表了一篇文章,提出了「茄汁經濟學」。在他的筆下,茄汁經濟學家專門研究沒用的會計資訊,並且說明「除去交易費用之外,一瓶兩夸脫的茄汁永遠是兩瓶一夸脫裝的一倍價錢,所以我們也不能藉着把兩瓶合併成為一瓶,因而佔到便宜……」
這句話的原文是﹕「......two quart bottles of ketchup invariably sell for twice as much as one quart bottles of ketchup except for deviations traceable to transactions costs, and that one cannot get a bargain on ketchup by buying and combining ingredi-ents once one takes account of transactions costs.」
注意﹕我之所以常常抄錄原文,並非認為讀者需要閱讀它們,而是作者本人,也即是我的要求而已。因為我往往花了心力,去找出原文來,實在不想把它們扔掉,更不想在以後有需要時,要再找一遍,所以不如在寫作時,順便也記下來。換言之,原文是給我自己的記錄,萬一讀者居然看了,只能算成是added value,是無心之得。
森默斯(Lawrence Summers)出生於1954年,是天才式的經濟學家。他的父母都是賓州大學的經濟學教授,叔父Paul Samuelson和舅父Kenneth Arrow都是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,可說是「血統優良」。他在27歲拿博士,28歲已經是哈佛大學的經濟系正教授,快得前無古人。他得過Alan T. Waterman Award,這是美國專門頒給35歲以下科學家的最高榮譽,也得過克拉克獎,這是諾貝爾獎以下最重要的經濟學獎,只頒給40歲以下的年輕學人。跟着,他又當過財政部長、哈佛大學校長……以一位學者而論,他的事業可說是位極學界了。
我就是不明白,為甚麼這麼聰明的人,居然不明白一個連家庭主婦都明白的簡單事實﹕一瓶兩夸脫的茄汁,其價錢「永遠不會」等於兩瓶一夸脫茄汁的總和。有關這一點,我根本不用作出任何的解釋,大家只要去超級市場的貨架,稍為張望一下,都可以得出這個結論來。
非但森默斯不明白這個簡單的道理,就是連也是鼎鼎大名,諾貝爾獎得主Paul Krugman也不明白。他很欣賞森默斯發明的「茄汁經濟學」,並且在一篇文章中引用了這術語,這篇文章收錄在他的新作《End This Depression Now》。很明顯,Krugman也不曉得「一瓶兩夸脫的茄汁不等於兩瓶一夸脫茄汁」這個簡單的事實。
為甚麼這麼顯淺的道理,大學者卻總是搞錯事實呢?我猜想,這是因為他們太過高貴了,整天都是和權貴們打着交道,要不,就是躲在家裏,埋首思想和寫作,卻沒空去看看這個社會,更加不會去逛超級市場,或和家庭主婦聊天。
因此,我看他們的作品時,也得存了很大的戒心,因為閱讀它們,固然可以學到不少知識,但也不時夾雜着明顯而可笑的錯誤,很多時是會累死街坊的。「茄汁經濟學」這個名詞,本來是一個絕妙的形容,只可惜例子舉錯了而已。
本來,這一篇文章的主題,是想從當年破產了的LTCM基金說起,說到兩位聰明絕頂的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,因而扯到購買認股證的一些理論,「茄汁經濟學」只是一段引言而已。誰知,引言竟然變成了一篇文章。看來,我的敍事手法之囉囌,已盡得另一位諾貝爾獎的得主——莫言的真粹了。

2012年11月22日

投資世界中的合理性

很多人都知道,我和漫畫家邱福龍是很好的朋友,皆因我們十分啱傾,有着很多共同的話題,所以常常吹水,吹得十分愉快。
然而,這兩年來,由於阿龍自組公司,出版《鐵將縱橫》,一個人包辦起稿、創作、勾稿,以周刊形式出版,工作量之大,好比自編自導自演,還要一年生產十多部電影,可知他忙到甚麼地步。所以,我們的見面也少了。
《鐵將縱橫》的銷量穩定了下來,百忙中的他,居然也在心思思,想寫一部新的精裝作品。他想了好幾個月,想在他拿手兼喜愛的機械人和怪獸之間,兩中挑一,選出一個題材,想了很久,還是拿不定主意。
結果有一位朋友,一言驚醒夢中人﹕「何不出版一本機械人打怪獸的故事?」這實在是一個好主意,好比把少林功夫混入了踢波和唱歌跳舞,阿龍就此定下了題材。
我在日前找他吹水,免不了吹到機械人,大家的意見也是出奇地相同。
當時的談話內容是有關機械人的合理性。
當年,最受歡迎的三個機械人,按照先後次序,應該是鐵人28號、鐵甲萬能俠、機動戰士。鐵人28號是第一個機械人,鐵甲萬能俠是結合了機械人和飛船,故事加入了友情和共同奮鬥,這是日本現代漫畫的公式的先驅。至於機動戰士,則是第一個擁有複雜結構的機械人,好勁!
他說﹕「鐵甲萬能俠第一號有一對飛翼配套,會自動飛過來,與腰部結合,它便能夠憑翼飛行了。但是,二號的腰間則能自己生出一對翼來,那就怪怪的,反而不合理。再者,一號胸口的紅色部分是用來發放高熱火焰的,二號的這部分卻多出了一個功能,就是拆出來,當飛鏢擲敵人。放高熱的裝置怎能當飛鏢掟?這也是不合理。」
我說:「所以我不喜歡三一萬能俠,因為它的三個變化合體,是變不出來的,違反了物理常識。」
我和阿龍看這些卡通片的時候,年紀還很小,但已懂得這些機械人的合體變化,不能違反物理常識。事實上,我看《變形金剛》,最看不慣的,就是它從一輛車變成一個機械人,而且身形也大了數十倍﹕咁變都得,你話乜都得啦!
在投資的世界,騙局也有許多種不同的分類,其中的一種分類,是用合理性來分。
例如說,如果有人同你說,你可以購買上市前的股票,半年後上市,可以賺五倍。這就是不合理的騙局,但也可以騙到不少人,例如說,藝人和懵倉,懵倉就是一條懵的「魚倉」魚,是我和阿龍常說的俗語。
至於另外一種,則是合理的騙局。例如說,馬多夫的對沖基金,每年都有大約一成回報,結果憑此詐騙了五百億美元,真正是吃大茶飯的人。
大家可以看到,馬多夫騙局能夠騙到高水準的有錢人了。這證明了在投資的世界,合理性是多麼重要的一回事。而按照人性來作分析,當我和阿龍只有幾歲的時候,已經清楚地明白,合理性是非常重要的。

2012年11月15日

李君豪的巨型豬

李君豪是慈善家、全國政協李東海的公子,也是我的好朋友。他的父親並沒有遺下富可敵國的財產給他,因為在這二三十年來的超級大牛市,香港的富豪們都在瘋狂賺錢、身家升值了數十倍,而李東海卻把心力都放在做善事、在散財、在遺愛人間,而他給兒子鋪排的,並非一條發財之路,而是教他正直做人、為社會做事,所以李君豪出道以來,其正職一直是公職,做生意,只是副業而已。
相信是十多年前了,朱幼麟送了一隻巴掌大的小豬給李君豪,對,就是那位外號「飛天朱」的「恒生姑爺」(恒生銀行創辦人之一何添的女婿)、前立法會議員、前人大代表。據朱幼麟的說法:這是一隻特種的豬,長不大的,大了也像巴掌般大。
李君豪把這頭小豬歡天喜地的帶了回家,豢養起來,愈養愈是不對頭。小豬漸漸變成了大豬,從比巴掌大、到比臂胳大,最後,長得比人還要胖,足足超過了一百千克,大約是兩個成年男人的體重。牠和李君豪的家人感情要好,常常一起看電視、一起吃零食,但是李君豪往往工作至深夜才回家,當年訓練牠如廁時,又打過牠,積下了「仇怨」,關係就較緊張了。按照李的說法:「牠常常吼叫着對我,守着房門,不准我進門。」
查實我有好幾個友人,都曾經買過「長不大的小豬」,結果不約而同,都變成了龐然大豬。所以有人問過我:「究竟世上有沒有這種小豬?」
事實是,這些微型豬的確存在,是經過數百年人類刻意培育、近親交配之後的成品。由於它是近親交配,所以在不同的地方,有不同的品種,都是當地的人所培育出來的。例如說,在中國,貴州和廣西交界有香豬、在西藏有藏豬,在海南省有老鼠豬、在雲南有小耳豬,但是體形最小的,則是印度東北部的的pigmy hog,它長約60cm,高約25cm,體重不超過10kg,這即是說,大小和一頭狗差不多,比巴掌可要大得多了。
順帶一提,「pigmy」本來是希臘文,本意是從手指到手肘的距離,引申為「侏儒」。在英文,矮小種族的族人就是「pigmy」,正常種族中的侏儒則是「dwarf」。在非洲的侏儒種黑猩猩bonobo(學名Pan Paniscus),又叫做「pygmy chimpanzee」。Pigmy hog是瀕臨絕種動物,應該是不能在公開市場買得到的。
中國廣西和貴州交界的香豬,俗稱為「小香豬」,又叫「七里香」或「十里香」,皆因它的身體有麝香味,體重是Pigmy hog的一倍,約十多kg。在古時,只有貴族才可以擁有牠。傳說中長不大的小豬,應該是牠了。最純種的小香豬是國家保護動物,不准出口,但是非純種的,不但可以出口,還可以吃,據說味道比普通豬更佳。
說回李君豪。這位朋友是我在股壇當中,所見過最有intergrity的人之一,而且金融知識非常豐富。記得當日立法會選戰時,我和他談選情,談了兩個小時,他說:「我的競爭對手的政綱,有部分是在現實中做不到的,我準備在公開辯論中拆穿他。」
我說:「在選戰中,當對方吹牛時,你的正確策略不是要拆穿他,而是開更多十倍的空頭支票。」
他歎氣說:「但我做不到欺騙選民。」
最終,這位不肯欺騙選民的朋友以四票之差,飲恨落敗,也是我在2012年的十大憾事之一。

2012年11月9日

中央不能撒換行政長官,港獨問題兩皆視而不見

在中國共產黨的十八大期間,中聯辦副主任李剛就香港問題發表了意見,而在他的講話之中,有兩點是值得注意的。第一點,中央政府認同梁振英的管治,所以不會撒換行政長官。第二點,港獨損害中國的主權,而且在香港也沒有市場。而我們在今天,正是想討論這兩個議題。
有關第一點,就梁振英上任以來的施政,我們大致上是認同的。他所做的所有作為,有的是對的,有的是錯的,但是可以看得出,他是在切切實實,盡心盡力的去為港人去謀福祉。他推出的政策,有的是好的,有的不那麼完美,甚至遭到部份人的反對,但至少他能夠從善如流,而且,他也沒有做過損害港人利益,或是偏幫富豪權貴的政策,就算是有爭議性的政策,例如龍尾灘的舖設沙灘,啟德的加建住宅樓宇,其用心也只是為市民的福利著想而已。他任用的班子當中,有的鬧出了醜聞,可是我們也可以看出,他至少沒有任人唯親,甚至沒有像先前人們所擔心的,大量引入親中人士,具爭議性的林瑞麟、劉夢熊等人,也並沒有走進梁班子,反而是引入了傾向民主的陸恭惠。
也許,梁振英的確是傳聞中的,並不是好人,但是,我們評價一位政治人物,唯一的方式,就是聽其言、觀其行,所以,直至這一刻為止,我們仍然大致上認同梁振英的施政,並且支持他的施政。
然而,我們認同梁振英、支持梁振英,並不代表也同意李剛的說法。
從中央政府的角度看,永遠一定認同行政長官的管治,這才叫做「政治正確」。要知道,行政長官是一個特別行政區的地方首長,基於「一國兩制」的大原則之下,中央政府不可能就其施政指點批評,否則便是破壞了「一國兩制」。所以,在董建華政府的年代,就算是其施政令到五十萬人出來大遊行,中央政府的官方態度也只能讚揚他,支持他,直至董建華宣佈「腳痛」下台之前,中央政府的支持態度依然如此。
從體制來說,行政長官是由中央政府任命。但是,在政治體制來看,任命權和罷免權是兩回事,擁有任命權不等於擁有罷免權,例如說,在司法獨立的制度之下,行政機關的首腦往往有任命大法官的權力,但卻不能罷免大法官。當年董建華下台的理由是「腳痛」,自己呈辭,而不是由中央政府去「炒魷魚」。儘管人人心知肚明,董建華是受了壓力而下台,但是,這只能是心照不宣,而作為代表中央政府的中聯辦大員,是不能把這種地下政治的行為宣之於口的。
所以,我們認為,身為中聯辦大員,不管是會,還是不會撒換行政長官,都不能宣之於口。因為在體制上,行政長官是由一千二百人的選舉委員會選出,由中央政府任命。無論他做得好,還是做得不好,都是「一國兩制」的問題,中央政府不應插手。心照不宣,在暗地裏動手動腳,那是另一回事,但卻決不能在公開說話中說出來,這就是破壞了「一國兩制」。所以我們認為,昨天李剛有關這部份的發言,是失言了。
第二點,關於港獨問題,毫無疑問的,港獨是損害了中央政府對香港的主權,但是說港獨沒有市場,那卻是不符合現實的。
我們曾經在日前的社論指出,港獨的確是存在的。當然了,明正言順、大張旗鼓的港獨運動,暫時還未見到,但是,香港自治運動,已經絕對是某程度上的港獨運動了。正如我們說過,獨立運動並非一步到位,而是一步一步去達成的,而通常來說,自治就是獨立的第一步。例如說,科索沃經過了多年的鬥爭之後,自治政府在1999年成立,而在2008年,它便公投獨立了。伊拉克的庫爾德族在1975年成立了三個自治省,到今天,已經相等於一個獨立的庫爾德國家了,只視乎它在甚麼時候宣佈獨立而已。
所以,這些港獨分子說他們搞的「港人自治」,只是自治,而不是獨立,也是一種「語言偽術」,是騙人的。
至於說,港獨有沒有市場,這句話就有點兒差堪玩味了。
從語理上看,能不能成功,與有沒有市場,是完全不同的兩句話。我們同意,由於種種客觀條件的限制,在暫時可見的未來,港獨是不可能成功的。至於它有沒有市場,那就得看說的是多大的「市場」了。如果說,有超過一半的香港人,都支持港獨,那當然是不可能的事。可是說,如果有幾個巴仙,或者是十來個巴仙的香港市民,支持港獨,或者是支持變相港獨的「自治」,那卻是很有可能的。民主派人士認為,那些揮舞龍獅旗,口中大叫「香港獨立」的年輕人,只是口中說說,並非真幹,這是公然說謊。如果大叫口號,揮動旗幟,還不算支持港獨,照這種邏輯去推論﹕那麼,當日在政府總部門外,聚集的數萬人,莫不成只是口中說說,並非真的在反國教?
我們看到的是,港獨的確是大有市場,而且是有蔓延得很快的趨勢。但是,中聯辦的副主任卻視而不見,認為「沒有市場」,而民主派的人則堅拒不認,認為這不算是港獨。這兩個勢不兩立的陣營,竟然異口同聲,都否認這一個鐵一般的事實。莫非,在今日的香港,已經到達了「國王的新衣」的情況,無論是建制派,抑或是反對派,沒有人敢說出事實來?而我們的看法是﹕意見大可自由,但是事實,而且是人人能夠看見的事實,是不容抹煞的,所以我們也得效法「國王的新衣」的那個小孩,把事實說出來,而在香港的所有傳媒當中,我們應該是唯一的一個了!

2012年11月8日

誰敢當思捷包銷

上星期我分析了思捷環球(330)的供股,今日則講到一些比較深入的技術操作,就是供股包銷。
供股需要找到包銷人,才能成功。一般來說,供股時,大股東多半安排了包銷人,縱是包銷不足,自己也會找友好承接包銷,務求令到供股成功。萬一供股的「供情」不佳,那又怎辦?豈不是自己和友好全都「包銷上身」了嗎?不要緊,反正供股集資回來的錢,都是放在公司的,左袋進右袋,自己拿錢出來,放進自己的公司,拿回股票,也沒有吃虧。
問題是,思捷是一間沒有大股東的公司,最大股東只是一個基金。它如果供股,沒有一個大股東能夠作出最後的包銷。換言之,要兩間包銷商滙豐和UBS「硬食」,而包銷費用,估計是集資額的2.5%吧。
現在連街邊阿毛都知,思捷買不過,統計調查說只有6%的人決定供股,如果你是滙豐和UBS的高層,會不會拍板包銷這50億元的供股大計?一旦沒人供股,包銷商上身,兩大商人銀行收回數以十億元計的股票,你敢不敢包銷?

數以十億元計

這只有一個可能性,就是在滙豐和UBS之下,還有一個或一堆分包銷商,早就承諾了供股的分包銷,這兩大商人銀行才會「落叠」。問題是這間公司,根本沒有大股東,誰人願意包銷思捷環球這隻已被唱得爛無可爛的爛股票?所以,我的結論是:其中一定有陰謀。
正因這個原因,我才會以真金白銀,在供股前購進了十幾萬股,如果它的價錢合理,我還可以再增持,連供股最多不會超過30萬股。不過,我也叫了姨媽姑姐、至交好友去買,如果結果是我錯,市場正確,股價繼續大跌,我當然不會跳樓,但卻會被好多人亂刀斬死,好痛。

2012年11月7日

女人截不到的澳門的士和其牌價

時間:大約一年前。地點:澳門高士德馬路。人物:我的姐姐。事發時:她截停、上了一架的士,目的地是二龍喉公園,預計車費是二十元。
的士走了兩條街,司機忽然停車,掏出了三十元,交給我姐姐:「我還是不去二龍喉了,這裏是三十元,你截另一架的士。有你賺頭的了。」
於是,我姐姐下了車,走到了巴士站,等巴士。
日前,我那位姓賴的表哥娶新抱,我去澳門飲宴,也是乘的士,車費二十一元,給三十元。司機找還我十元,說:「一元不用給了。」
澳門的的士司機,就是這麼的闊氣。
據說,如果他們載一個男人,去桑拿之類的色情場所,可獲一百元到二百元的佣金不等,如果一車有五個男人,嘿嘿,就是一千大元了。帶客去某些飯店,也有回佣。不消提的,在賭場出來的客人,如果贏了錢,打賞也會十分爽手,一百蚊唔使找,是等閒事。
正因這個緣故,在澳門,女人截不到的士,已經是公開的事實了。
有一次,也是我的姐姐,從珠海回來,在關閘的士站等的士。
大家知道,關閘的的士站,和很多大型的士站一樣,為了疏導車龍,是有兩條車流的。我姐姐隨便挑了一條,等呀又等的,終於等到頭位了。
這條車流本來是車來不斷的,然而,當我姐姐排了頭位之後,忽然完全沒有的士經過。
另一條的士流則不停有車停下載客,很快地,已過了十多架。
姐姐後面的乘客則開始鼓譟了,嚷着叫她離開。
姐姐沒有辦法,只有走路,去等巴士。
很快地,的士站又回復了正常,兩條的士龍車來車往,當然了,在那裏等待的人,幾乎全是男人。女人都去了乘巴士。
正是因為女人截不到的士,每當姐姐打麻雀,打到很晚時,同枱的男人都很有風度,為她們一一截到了的士之後,才自己回家去,免得她們要走路回家。
「這些男雀友為我們截的士,也得有竅門。」姐姐說。
「甚麼竅門?」我好奇問。
「女人得躲在一旁,等待男人截到的士後,才衝出來,一口氣鑽上車內。」她說。
「為甚麼呢?」我問。
「因為一男一女,和一個女人一樣,也是乘不到的士的。」
本文的主題是甚麼?和投資甚麼關係呢?
答案是:我說的,是投資澳門的士牌的商機。早在二○○四年,澳門的士牌的價格已經超越了香港,娛樂場所的回佣所給予的界外利益居功至偉。照我的看法,澳門的的士司機如此闊氣,的士車租恐怕還得再漲上去,所以,牌價只怕還是看漲居多。反觀香港的的士司機的收入,只比綜援申請者好不了多少,恐怕再也難以壓縮下去,的士牌價的前途,估計就比不上澳門了。

2012年11月1日

永遠還不清的 信用卡數的數學概念

我的數學很不好,唸中學時,從來不做家課,所以從來都是不合格。唯一的一次合格,就是中學會考。預科時,那個老師叫「蔡逢華」,被同學們喻為蔡楓華的弟弟,當他教到「矩陣」時,我因為逃學,少上了一課,從此便跟不上課程,後來,索性不上了。
本人的數學既然是如此之差,但是很多時看見新聞報道,有一些明明是很簡單的數學,記者們似乎也是全不理解,而且,還得到了廣泛的轉載,居然沒有人看得出其漏洞來,看來是弱中自有弱中手,要不,就是香港人雖然很喜歡批評,但卻不喜歡用腦。
其中一個很過分的例子,就是信用卡還最低供款額的迷思。
常常有一些報道,說如果欠卡數十萬元,如果永遠只還最低供款額,要還十七年,才能還完……諸如此類啦,詳細的數字我不理會了,可能是欠八萬元,可能是欠十五萬元,也可能是還款十三年,亦可能是還款二十年,都是無關宏旨的細節,因為這篇文章說的是概念問題,用不着真的去計算。
這個說法的問題出現在甚麼地方呢?這種嚇人的言論,作為警世恒言,的確是十分有意義的,但是遇上了稍為動腦的人,就會發現,這種很有警世意義的恒言,不過是騙人的好心謊言而已。
在理論上,如果你永遠只還卡數的5%,不論你的欠款是一百元、一萬元,甚至是一億元,結果都是一樣,就是﹕一世都還不完。因為5%不是以最初欠款額計算,而是最新的欠款額計算,所以,當欠卡數者每月供款時,其還款額將會愈來愈小,如果可以無限分割,還款額可以低至小數點後的無數個位,那就還到宇宙末日的一天,也還不完。但是,由於貨幣是有小數位的,最低可以是一元,或一仙,所以到了某個程度,還是可以還清的。
所以,不停的有人覆述,如果只還最低還款額,要還多少多少年,真的是完全是概念不清,甚至是危言聳聽了。
不過話說回來,有一些數學很好的人,是只管計算,全不管數學後面的人文因素的。例如說,欠債十萬元,要還款十七年,這個計算是完全沒有錯誤的,只是在數學的世界,用不着想及還款額愈來愈少,到了後來,還款數字少得可以忽略。
這就像一個統計學上恒常的笑話﹕大部分人都是在醫院死亡的,所以,如果你永遠不到醫院,便可以避開九成以上的死亡。
在投資的世界,必須懂得數學。但是,我從來沒有見過數學專家可以在投資世界發大財的,能夠在市場賺錢的數學專家,都是憑着設計一些騙人的衍生工具,來騙散戶去購買,或者是聲明有一套必贏的數學工具,然後成立一個基金,騙取薪水和績效費,但是在市場中,真正憑藉高深數學而贏到大錢的,一個也沒有。當然,憑數學而能贏到茶煙飯,大魚大肉住豪宅的,也有不少,但卻不能發達。
結論是:在這個社會,數學是必須的,但是理解數學背後的概念,才最重要。像上述的信用卡例子,我完全沒有經過任何的數學計算,但,已經破解了其背後的數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