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大家都認為「好打得」發展局局長林鄭月娥在面對新界「土豪」們的勢力和武力恫嚇時,到了最後,必然低頭,我們也許是第一個認為她將會採取強硬措施的人。果然,當政府清除了鄉事派巨頭梁福元荔枝山莊的霸佔官地後,馬上擺出了強硬的態度,對待新界人的霸佔官地問題。
為甚麼我們一直堅持,政府會對新界採取強硬的態度呢?答案首先在於﹕新界人會不惜流血,保衛家園的迷思。這的確是一個「迷思」(即似是而非的傳統說法),因為這種可能性,是零。
論者咸以當年新界村民動用槍炮,對抗英軍的例子,去迫使港英政府讓步,給予新界村民特權,而這特權延至今天,也就是今日新界問題的起源。但是,這段歷史不能比擬今天,因為客觀的環境已完全不同了。
論者咸以當年新界村民動用槍炮,對抗英軍的例子,去迫使港英政府讓步,給予新界村民特權,而這特權延至今天,也就是今日新界問題的起源。但是,這段歷史不能比擬今天,因為客觀的環境已完全不同了。
首先,當年的新界村民有槍,今天沒有,所以當年他們可以對抗英軍,今天,憑甚麼?其次,當年的新界是廣茂的鄉村地方,英軍打不勝,他們便逃往林中,當遊擊隊,所以英軍打之不倒,唯有講和。但今天,村民有何武力可言?今日新界的規模,也不比一百年前,很多地方已經夷平了,變成了市區,也有很多變成了豪宅,賣給了村外人。在當年,英軍是外族,打退外族,保家衛國,師出有名,但今日,新界的是僭建,師出有名的反而是對方。大家不妨想一想,如果政府要拆,新界村民反抗,市民會站在哪一方?是鎮壓者有理,還是反抗者有理?再者,當日梁唐大戰,唐營中人不少「變節」,投向了梁振英,而新界的鄉事領袖們,對中央政府和共產黨怕得要死,說流血,說「保家衛村」,說說容易,真的要拿起武器來,也許不少村民有此勇氣,但是蛇保頭不行,真敢抵抗政府的鄉事領袖,可以說,一個也不會有!
所以,第一個結論是﹕新界村民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,也不會有反抗的勇氣。曾蔭權政府沒有膽子,所以不敢動新界,但是梁振英膽大包天,一來就show hand,看準了村民的底牌是2仔,來硬的,村民只有投降。
第二個問題是﹕為甚麼政府一定要對新界強硬?
答案是﹕新界僭建,是推「廿三條」的試金石。如果政府屈服於新界的武力,顯示出怕流血的本質,「廿三條」也就不用推了。如果政府對新界強硬,打倒了鄉事派,把從滿清政府失去了之後從沒有拿回來的新界治權,重新拿回手上,既為新政府立了威,也向民主派昭示了決心﹕你敢反對「廿三條」,我也不怕流血。
答案是﹕新界僭建,是推「廿三條」的試金石。如果政府屈服於新界的武力,顯示出怕流血的本質,「廿三條」也就不用推了。如果政府對新界強硬,打倒了鄉事派,把從滿清政府失去了之後從沒有拿回來的新界治權,重新拿回手上,既為新政府立了威,也向民主派昭示了決心﹕你敢反對「廿三條」,我也不怕流血。
事實上,建制派分由兩派所組成,一派是左派,也即是傳統的親中勢力,另一方則分為三部份﹕18萬公務員、中環權貴、新界土豪。梁振英的改組政府,加插副司長,就是為了瓦解公務員,新鴻基案越捲越大,收拾了中環權貴,新界的霸佔官地,則是對付了新界土豪。這些傳統的香港勢力,以為自己既顯示出親中,也即可保繼續擁有特權,卻沒有讀過歷史﹕清朝時西南方的土司表面上也是奉清朝為宗主,但雍正皇帝豈不也要「改土歸流」,盡量消除土司?
換言之,今日林鄭月娥的強硬清除新界僭建,是梁振英政府統一建制派的大格局的其中一部份,這政策是不會變的。曾蔭權政府沒有用,所以任由新界村民坐大,但是梁振英政府(其實應該是中央方面的智囊們)卻看穿了新界村民的底牌,村民們以為靠嚇便能嚇倒林鄭月娥,可未免太過simple and naive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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